冲哥,你叫上段誉一起找平一指看看鼻子吧!(上)

2022-06-20 03: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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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哥,你叫上段誉一起找平一指看看鼻子吧!
文_令狐瓜子


武侠小说有一个的特点,那就是故事情节和人物塑造都极具传奇性。武侠小说作者为了吸引读者,无不围绕“奇”这个字下功夫。他们发挥超人的想象力来创造波澜壮阔的武侠世界,塑造不同性格的精彩人物。并且悬念迭出,精心设计神奇的场面,从而出奇制胜,达到意想不到的阅读效果。但是这种传奇性的创造是要遵循一定的原则,那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倘若只注意追求奇异、新奇,而违背了这一原则,那么就会流于荒诞不经,影响全书的品格。

盈盈是《笑傲江湖》的女主角之一,通过阅读该书,可以发现这个人物倾注了金庸先生的不少心血,围绕这个人物发生的许多情节可谓匠心独创,使得盈盈这个人物颇具传奇性。就连她的出场都设计的和别人不一样,笼罩着神秘莫测的气氛。可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笔者在阅读到这一情节时,初时亦像令狐冲一样被作者牵着鼻子走,待到谜底揭开,看到任大小姐真面目,真是忍不住为令狐冲遇到如此绝佳的“芳草”高兴万分。但是,当我看过n次《笑傲江湖》之后,突然感觉金庸先生对令狐冲和盈盈相见的这一幕苦心设计,实在经不起推敲,完全不合情理。

读者朋友,在我对此开展分析以前,让我们先回忆一下《天龙八部》中的一个情节。
大轮明王鸠摩智觊觎大理段式的六脉神剑,在天龙寺将段誉挟持到江南姑苏慕容家所在的燕子坞。途遇慕容家的婢女阿碧,阿碧将他们带往听香水榭去见另一婢女阿朱。阿朱擅长易容之术,先是扮作须发如银的老人,后有扮作五十来岁的瘦子和雍容华贵的老夫人。

她话未说完,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手中撑着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说的却是官话,语音甚是纯正。

过了半晌,只听得脚步声响,内堂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子,脸色焦黄,须下留一丛山羊短须,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身上衣着颇为讲究,左手小指戴一枚汉玉班指,看来便是慕容府中的管家了。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环玎当,内堂走出一位老夫人来….. 只见她身穿古铜缎子袄裙,腕戴玉镯,珠翠满头,打扮得雍容华贵,脸上皱纹甚多,眼睛迷迷蒙蒙的,似乎已瞧不见东西。

——向来痴

《向来痴》对于阿朱的乔装打扮,鸠摩智、崔百泉、过彦之等人浑然不知,遭受着她的戏耍。但是却被段誉的“鼻子”识破了。

段誉当那老仆进来之时,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十分别扭,显得非常不对,但什么事情不对,却全然说不上来。他仔细打量这小厅中的陈设家具,庭中花木,壁上书画,再瞧阿碧、鸠摩智、崔百泉、过彦之四个人,什么特异之处都没有发现,心中却越来越觉异样。

这瘦子向鸠摩智等行礼,说道:“小人孙三拜见各位。大师父,你老人家要到我们老爷墓前去拜祭,我们实在感激之至。可是公子爷出门去了,没人还礼,太也不够恭敬。待公子爷回来,小人定将大师父这番心意转告便是……”

他说到这里,段誉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心中一动:

“奇怪,奇怪。”

当先前那老仆来到小厅,段誉便闻到一阵幽雅的香气。这香气依稀与木婉清身上的体香有些相似,虽然颇为不同,然而总之是女儿之香。起初段誉还道这香气发自阿碧身上,也不以为意,可是那老仆一走出厅堂,这股香气就此消失,待那自称为孙三的管家走进厅来,段誉又闻到了这股香气,这才领会到,先前自己所以大觉别扭,原来是为了在一个八九十岁老公公身上,闻到了十七八岁小姑娘的体香,寻思:“莫非后堂种植了什么奇花异卉,有谁从后堂出来,身上便带有幽香?要不然那老仆和这瘦子都是女子扮的。”

这香气虽令段誉起疑,其实气息极淡极微,鸠摩智等三人半点也没察觉。段誉所以能够辨认,只因他曾与木婉清在石壁中经历了一段奇险的时刻,这淡淡的处女幽香,旁人丝毫不觉,于他却是铭心刻骨,比什么麝香、檀香、花香还更强烈得多。鸠摩智内功虽然深厚,但一生严守色戒,红颜绿鬓,在他眼中只是白骨骷髅,香粉胭脂,于他鼻端直同脓血秽臭,浑不知男人女子体气之有异。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环玎当,内堂走出一位老夫人来,人未到,那淡淡的幽香已先传来。段誉禁不住微笑,心道:“这次却扮起老夫人来啦。”

——向来痴

诸君请看,段誉的鼻子十分厉害,对少女的幽幽体香异常灵敏。为了突出段誉的“鼻子功”,让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不至于感到很突兀,事先金庸先生做了大量铺垫。在此之前段誉遇到钟灵和木婉清是特意描写了段誉对女性香的灵敏的嗅觉。

过了良久,段誉才悠悠醒转,只觉背心所靠处甚是柔软,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慢慢睁开眼来,但见钟灵一双明净的眼睛正焦急的望着自己。

钟灵大喜,笑道:“我早知你这人很好。”段誉见她站在自己身前,相距不过尺许,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一时舍不得离开,隔了良久,才道:“好啦,我的大仇也报过了,我要找那个司空玄帮主去了。”

——青衫磊落险峰行

段誉心下一阵难过,说道:“你的朋友钟姑娘在无量山中给神农帮扣住了,她妈妈给了我这只盒子,要我送去给我爹爹,请他设法救人。倘若……倘若……姑娘能够脱身,最好能替在下办了此事,我感激不尽。”说着走上几步,将那只金钿小盒递了过去,走到离她背后约莫两尺之处,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闻着不由心中一荡。

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一人身上,鼻中闻到阵阵幽香,正是那黑衣女郎身上的香气。蹄声得得,既轻且稳,敌人的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渐渐远去。黑玫瑰全身黑毛,那女郎全身黑衣,黑夜中一团漆黑,睁眼甚么都瞧不见,惟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马疾香幽

但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段誉识破阿朱的易容之术之后,段誉的鼻子就失灵了。我们知道段誉是最爱王语嫣的,可是段誉和王语嫣初次相见,如痴如醉,居然丝毫感受不到感到王语嫣身上的香气。

段誉一转过树丛,只见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女郎,脸朝着花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段誉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这女郎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便深深一揖,说道:“在下段誉,拜见姑娘。”

他一见到那位小姐,耳中“嗡”的一声响,但觉眼前昏昏沉沉,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若不强自撑住,几乎便要磕下头去,口中却终于叫了出来:“神仙姊姊,我……我想你好苦!弟子段誉拜见师父。”

眼前这少女的相貌,便和无量山石洞中的玉像全然的一般无异。那王夫人已然和玉像颇为相似了,毕竟年纪不同,容貌也不及玉像美艳,但眼前这少女除了服饰相异之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竟然没一处不像,宛然便是那玉像复活。他在梦魂之中,已不知几千几百遍的思念那玉像,此刻眼前亲见,真不知身在何处,是人间还是天下?段誉站起身来,他目光一直瞪视着那少女,这时看得更加清楚了些,终于发觉,眼前少女与那洞中玉像毕竟略有不同:玉像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眼前少女却端庄中带有稚气,相形之下,倒是玉像比之眼前这少女更加活些……

——从此醉

以上这段描写的是段誉初见王语嫣的情景。之后他和王语嫣一起坐谈很久,劝说王语嫣救出阿碧阿朱,然后逃出曼陀山庄去找慕容复。在这期间,段誉的视觉功能打开,而嗅觉神经似乎丧失了。金庸先生没有一句描写段誉闻到“幽香阵阵”的话。奇怪的是金庸先生后来特别解释段誉的鼻子只闻得见“少女体香”,但是为什么他就闻不到王语嫣身上的体香?难道王语嫣是一个“无香少女”,如此天仙一样的美女不大可能没有香气吧。

我想这一情节也很牵强,我想一个人的鼻子连少女淡淡的体香都嗅得到,嗅觉自然灵敏异常。而且那些花露水本来就是喷在少女身上的,段誉还奇怪的问什么你眼睛这么好的话就有点做作了。王语嫣离开曼陀山庄后,段誉始终不懈的追随她,但是依然闻不到王语嫣身上的香气。别的不说,亲密接触就有三次,但段誉就是嗅不到任何少女体香,岂不怪哉?

段誉的确不伦不类。看来,他的鼻子功和他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段誉的鼻子就讲到这里,不过,在金庸武侠人物中段誉的鼻子不是最厉害的。还有一个人的鼻子比他厉害,这个人就是田伯光。岳不群把恒山派的弟子劫持到华山关闭起来。大家找来找去找不到,结果被田伯光的天鼻通神功给嗅到了。这家伙的鼻子在这方面比狗鼻子都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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